我的微信进来时,陈京濂正在牌桌上。
他今天手气不大好,正烦着。
看了一眼微信就直接撂了手机。
沈岸一边摸牌一边问:「又是宁岁啊。」
陈京濂点了支烟,咬在唇角:「年轻姑娘,看不懂个眉眼高低。」
「也是,你之前那些伴儿多机灵,你冷两天,人哭着假惺惺挽留一下,就乖乖拿钱走了。」
沈岸抬头看他一眼:「不过你也不正常,真烦了,干脆说清楚不就得了?」
陈京濂丢出去一张牌,漫不经心道:「她年纪小,怕她一时想不开,先缓缓吧。」
「哟,您老人家还挺会怜香惜玉。」
陈京濂笑了笑:「我真挺喜欢她的,但也就到这儿了。」
「真喜欢,那干脆养着,养一辈子,你又不是养不起。」
陈京濂没应声,只是眼前又浮出宁岁那张倔强的脸。
别看人小小一个儿,没靠山没背景的,性子却又倔又刚烈。
他敢对她提把她当情人养起来,她就敢拿烟灰缸给他脑袋开瓢了。
再一次见到陈京濂,是在一大型商超开业当天。
我穿着米妮的裙子,正在和小朋友们互动游戏时。
陈京濂和一个很年轻的名媛远远走了过来。
那位名媛应该是喜欢米妮,径直走到了我跟前,
「陈京濂,快帮我和妮妮拍照。」
我怔怔看着陈京濂,而他的视线只是淡漠地掠过我,
随后就拿了手机帮那女孩儿拍照。
拍完照,他拿出钱夹,很随意地抽出一沓钞票顺手递给了我:「辛苦。」
我攥着这一沓钞票,看那女孩儿挽着他离开。
他们很快被无数工作人员和保镖簇拥,再看不到了。
苏颖有些担心地看着我:「岁岁,你没事儿吧?」
我看着手里厚厚的粉色钞票,竟还能对着苏颖笑出来:「资本家就是资本家。」
「小费一次都上千啊。」
苏颖的眼圈有些红:「岁岁,你要是想哭,就哭出来吧。」
我不肯哭,笑得特别倔。
「苏颖,他不能这样欺负我。」
「宁岁,你可千万别做傻事……」
「我不做傻事,我就要他一句话,就算是分手,我也要分得清清楚楚。」